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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人,你若到斯巴helli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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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尔顿评论诗歌时说,有一种思路是把诗歌看成是语言+非语言(诗意),伊格尔顿说这样一来诗歌的语言就像是一张包着糖果的糖纸。
原来,文字排列形式、字体大小形式等等,都是文学创作中的手法、表达形式。
陆佐岳:写作特长生,我校15届毕业,19年兰大毕业,20年留学德国。高中时期发表作文多篇,曾获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现场决赛一等奖。
甲部
01.你被你先前那种毫无意义的生活投进了学校(为什么说是毫无意义的生活,怎样的生活才是有意义的?),然后惩罚开始了。于是你要去找一个人,让他她牠它为你减免这种惩罚,你想到了去斯巴。
02.闹钟(低等生命形态的苟延残喘?)嚷着的时候,你眼角尚挤满昏黄喑哑的一堆。除了二十公里外的斯巴之外,这儿简直叫人无可奈何,Noneistobedone!眼角的余光透过昏黄,瞥见窗外的金光灿灿,不知是冥是苍。
你刷牙。第一个步骤先从外一圈开始刷起并且呈45度角进行清洁。第二个步骤从上排的牙齿进行清洁上下进行刷。第四个步骤在内测的左边一起进行清洁。第三个步骤在左边的外侧进行清洁。第四个步骤在内测的左边一起进行清洁。第六个步骤对舌苔进行清洁。第五个步骤在内测的右边一起进行清洁。第六个步骤对舌苔进行清洁。你拿出牙刷(在上面涂满蓝色的牙膏),上面的毛乱糟糟的,尚且留垢(此垢克彼垢),糊里糊涂捣鼓几下,半途而废的探险,人为齿活。你把牙刷倒过来,学徐志摩撑长篙,想要抠吐你自己,可没有。牙膏沫顺着嘴角外渗,镜子里的你长着青色的獠牙。你觉得你每天都在吃垃圾。然后用牙刷给自己上发条。{有些批评家根据牙膏理论认为在这篇Novelle中牙刷作为物阵的代表是一切祸殃的象征是主人公你悲惨命运的开始也寓示着资本主义制度的破产和信仰的消亡它奠定了小说的基调是颓废}牙刷把摩挲着舌苔(人死后舌苔上会不会真的生苔?),据《长物志》说要等初春雨过用洗米水灌溉舌苔苔痕犹碧生出的苔才苍翠可爱。舌真淫,现下裸得如海白鲸的肚皮,水中青荇一样痴缠。
03.你先坐的是长途大巴。你没坐在候车室,在门外边吹风。风不小,春天学校里到处是花,不似冬,彻骨尸僵后的吟哦。好在现下,龟紫的、焰红的、潋白的、鹅黄的,伶仃袅娜地闪耀,几下连成一片。花香是天然的鲜花所散发的有香气的物质花的香气来自薄壁组织中的许多油细胞油细胞能分泌出有香气的芳香油芳香油很容易扩散到空气里当这些芳香油在空气中扩散后,过敏的和不过敏的人都被勾引了。
自然面前,自由和自我都被逐点击溃(低等生命形态的苟延残喘?)。一棵长了肿瘤的树被拧紧在树坑里,地上满溅了树脂,把地砖繁复地腌制了,树干上啄木匍匐。无法治愈的良性癌。多像你,像评论家口中被牙刷搞到疲惫的你。风中,你一时间不知该用哪只脚站立,燃支薄荷香烟,用烟味同花香作困兽斗。有颗牙齿根部初来乍到地疼痛了一下。如果de的后面是名词就用白字的动词就用提土地其他情况用双人得。车还没有来,学校有规定,工作日准点发,已过了八点,十点才有第二班。你本以为自由要开始了,可自由被时间第二次击溃了。怅惘之间,烟不合时宜地熄灭了。很快,第二支也熄灭了。风往你这边吹,半截烟灰被风弹进了你的眼里。烟真贱,用火来消遣一抹身腰。
乙部
A.睡至十点,仍是疲累。床边堆了几只娃娃,都是客人送的。毛毛熊上堆了灰,很久没抱着毛毛熊睡觉了。她起身洗澡、化妆。小心地滑请您在洗澡时使用防滑拖鞋。化妆镜里耳朵红红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她,镜里有镜,镜里有镜里有镜。她照镜子,镜子里的她也看她。她不禁研究起自己来,原来自己的额头这样平,眉毛这样淡,鼻头这样蒜。
接着她要盘头发。她有一头漂亮的长发(个人对抗世界的城池?),这头长发,从后面看,显得很神秘,也很幽恬。她现在要打理她的头发了。从前烫过的头发现在又微微有了弧度,她是不是也有记忆?她先把头发梳顺然后把头发分成两股分别标记为1和2分别从1、2发束里面取一撮头发标记为3和4用3和4发束绕过1和2在中间交叉交叉之后发束和1、2汇合然后继续按照这种编发方法编辫子注意不要编太紧松松得才显得不死板一直编至发尾然后用橡皮筋扎起来如果觉得辫子的蓬松感还不够就用手轻轻把辫子的发丝扯松将辫子往内折一下再用一个美丽的蝴蝶结发饰夹起来。手指摩挲着她的头发,她呆在窗帘投射下阴暗的空间里(黑暗中的黑暗),她的手指背折过去侍弄头发,更多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仔细地聆听着手指的响动(而不是停驻在手机的编发教程上),她静静地呆在昏暗之中,试图用裸眼一点一点地缝补被窗帘过滤地七零八落的阳光,可是被她捕捉到的光明很快又再次被黑暗捕捉。她的神态显得神秘而又优雅(为什么说是神秘而又优雅?怎样的神态才是神秘而又优雅的?),仿佛她是什么东西的象征物。她头上蓝白斑点的蝴蝶结同晦暗的光线一起,衬得窗帘愈发苍郁深沉,风趴在拉开一角的纱窗上,把蝴蝶结像星光样照亮了。
甲部
04.大巴转公交。是的,你有些累,但你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疲惫。你在便利店买了葱油味的压缩饼干和面包,是的,你扫码多转给人家一块钱,他给你零钱坐公交。公交上有人吃香蕉,手把茎旁的淡黄色细线一点一点给细细牵扯下来,剔在地上,仿佛你小时候用吸管一点一点地挑热牛奶皮。……请您扶好坐稳,下一站南关……往前走几步,突然你自己也不明白为何置身于此,你还顾四周,地上尽是些甘蔗渣滓(这季节北方哪来的甘蔗?)和瓜果皮;垃圾桶里胡乱塞着些汽水瓶、罐头盒和花花绿绿的面包纸。门边的小孩穿着过膝长袜,边吃青豆边瞪大了眼睛瞧你。后座的女人似雕塑惨白,红色高跟鞋,露出灰色的旧金山海豹那么大的脚趾。你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一个刹车,她突然往边上啐,你不知道是不是在啐你,悻悻地坐在她身边。),边上另坐了一对叽叽喳喳的女人,声音细软,让你听罢还不免瞟上一眼,背朝着你的女人穿着靛蓝色的连衣裙,头扎蓝白色的辫绳,年轻的富饶,却流露出怎样也无法掩盖的一副疲惫相。车上人说话的声音,把你堵了个水泄不通。你定了定神,突然有了他乡之念,你觉得没法在这里活得自在。
05.公交到站,你下车又续了一支薄荷香烟,指尖的烟味能够增一刻。天渐热起来,坐的久了,腿有些不舒服,大腿根部的皮肉也稍嫌粘腻汗湿。
你去取票。要先刷身份证,上面的照片是从前拍的。照片上穿得那条衣服,你再不穿了。衣服已经过时了,可是照片还是没有过时。换个说法,身份证上的照片会一直时髦下去。拍证件照只花两分钟,而此刻,你有的是时间,无数个两分钟,只不过斜挎包的背带让你觉得有些碍事。你打开手机,用账户上剩下的一些水钱买了场球。仍觉无聊,进边上厕所单人蹲坑(仔细选了两边都没人的),反锁了门,把包挂在一旁的钩上,褪下裤子,往手上轻声吐了些唾沫,颐颐然地捉牠出来说你好啊托马斯先生。你皱着一张脸,嘴狠狠地往后嘬,牙齿咬住颊边的肉,手中不停地往返摩挲,你哆嗦了。过了一会儿,有些热,你的两颊也沁出细汗,你哆嗦嗦哆哆嗦嗦哆,脚下踩到某人的湿痰,你抬了抬脚,便池‘宋’地自感冲水,溅上了你的裤脚。
边上的蹲坑进去了人,门‘空’地撞了一声,你觉得有些恶心操!
接着你想起两年前看过的香港电影,转了转头,好像快被溺死了。舌苔又往手上涂了些唾沫,想起坚持的意义,你终于感到痛苦。你觉得人都是被抛弃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你凝视眼角的痣,右手夹着的烟飘上你油腻的脸庞。
06.洗完手,你去检票口。已经开始检票。你隐秘地想象,时间一定是充裕的(你是基于安全感做出的判断,否则结果就会是可怕的、难以接受的),所以你慢悠悠地走去A21号检票口,还好,你真的赶上了。5车4车不对!4车5车6车,6车!……本次列车旅行本次列车全列禁止吸烟吸烟会触发动车组烟雾报警器引起列车紧急停车危及公众安全处元以上元以下的罚款构成犯罪的应当追究刑事责任。高铁开始往前飞速退却。是的,天气预报是对的,整节车厢以外的世界都在下雪!
浅蓝色的雪花在天空中统一成云朵的样式,等到难以承载的时刻,它的光晕就解散了,继而‘通’地一声就爆炸在高空,灰白色的雪线斜斜地下着,过不多久火车进了一条狭窄的隧道,你想,撕裂过后的冻结。长达两分钟的静谧中,车厢中的每一处公共领域都不停地生长出黑暗,挤占原本广阔的光亮。不久,列车前端又逐渐被照亮,车窗外雪客观地下,落在世界的房屋、田地、山坡和树梢上。
乙部
B.她们围坐吃酸汤面的时候,她拿起白饼,选在19号边上坐了,把饼掰开分给她们,叫她们拿着吃。男人们围坐在另一张长桌上,黄色的吊顶灯在桌边投射出圈圈荡漾的花纹式样,她就挨近光漾所在的幽暗中央。
甲部
07.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天要发烈怒。你眼看到一朵苍云从地缝飘上车顶,巨象一般用牙戏触车窗。云朵里潜藏着令人震耸的雷鸣与电躁,它们被融化在遥远而来的北风中,霎时天地就变得雪眼凝眸。
人子在火车上打牌看报纸喝水,也有的人子把手机铺在手上看,缓缓挪动的手指、眼角下的雀斑与黑痣、黑色的裙摆、提的高高的褐色长袜、因为磨脚趿拉的玛丽珍鞋、红红的后脚跟、放下的小桌板……你想,许是斯巴那人一心要显示大能,所以用荣耀的手,让那些与你同行的人心刚硬,他们就把这漫天的风雪,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你想告诫他们说,看看天地吧!看看这雪吧!可是斯巴那人又施法令你的心刚硬,让你的拯救不至成为他人的诗篇。
08.你在车上看书。《柏林·亚历山大广场》。你无法阅读这本书。你还在等待什么诗人你当过诗人的你真该继续当一个诗人的你为什么要放弃呢如果你没有放弃你就可以把自己种在泥里一整个冬日过后在春天长成一棵结满了诗的树。是的天气预报是对的整节车厢以外的世界都在下雪这雪让你得以在这一刻免除世界的病。
你用这本书妆点自己,让它成为可以显示自己深沉的道具就像乳房是女人作为爱情承受者的道具一样。你把这本色彩斑斓的书变成仙颀的蝴蝶翅膀,盼望着什么人来问你一问。你就带着这份渴望,搜肠刮肚地幻想着来个什么人问你一问,这样你就可以进入地狱他人即地狱再从地狱得救。可是你等待这个人的时候,他就不会出现;正如你等雪停的时候,雪就不会停。斯巴到了。渊面黑暗,孤独开始长成,它开始陪伴在你的身边,你长舒了一口气。
乙部
C.[舞台前部。昏暗的房间。灯亮着。女人坐在一只矮矮的脚凳上,给趴在床上的男人刮痧。男人趴在床上,脸上敷着面膜,使得观众无法看清他的脸。
床不宽,是一张单人床。床头朝向观众。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抽纸和电视遥控器。床单和被罩都是白色的,和女人的黑色西装、黑色短裙与黑色高跟恰成对照。女人的手法很轻柔,柔硕的胸脯暴露在观众面前。她的头发看上去又长又软,只不过现下是盘着的,上面扎着一个蓝白斑点的蝴蝶结。
[舞台后部的投影仪上是男人的脖子。一只细细白白的手拿着刮痧板在脖子上来回刮蹭。脖子的淋巴处渐显猩红,让人想起菜市场里红红白白的鱼鳃。
她还没怎么刮呢,痧就出来了。
[女人低头刮痧,定点光。投影仪在她放下刮痧板后换成背景色。暗红色气氛光亮。
她疼不疼?
他(换了个姿势)没事。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
她(略停)我不累,(她想了想)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女人站起身换鞋。把高跟鞋脱下,换上了床边的深蓝色拖鞋,然后把高跟鞋整齐地册立在床脚。女人爬上床,坐到男人身上,给男人按摩。
[定点光暗。
他(点点头)嗯。
她(若有所思地)今天天气怎么样?
他今天外面下大雪。还打雷了。
[传来中央空调的声音,如同雷诉风泣。
她你闷不闷?想看电视可以看。
他不用。聊聊天挺好的。
她嗯。(略停)你把上衣脱了吧。
[男人笨拙地脱去了上衣。
她你侧着。
他(听话侧了身)嗯。
她(也侧身平行躺着,左手手指开始摩挲他的脊柱,右手手指柔绕着他的胸尖)你多大啦?
他我96的。
她(若有所思地)嗯,比我小。我91的,91比你大多少?
他(微微抬头)大5岁。
她嗯。
[女人的动作时缓时疾。眼神柔软。过了一会儿,女人开始婉曲呻吟。她的声音又细又软,仿佛是在寻找诗意。
她(停止动作)你再换一边。
他(照做)嗯。
[女人重复动作。
她(试探地)紧张吗?
他(摇头)还好。(他再想了想,犹豫地)有点。
她(笑)嗯。(抽了几张纸,拉开他的内裤铺在里面。然后坐了上去。)
他(讶异地)嗯……
[收光。黑暗中播放邓丽君的《小木马》选段:我要骑着那小木马/骑着小木马走天涯/美国看明星/印度看菩萨/日本郊外看樱花/我要骑着那小木马/骑着小木马走天涯/台湾吃西瓜/吕宋抽雪茄/锡兰喝杯靓红茶……歌声中混杂着男女的呻吟声。男声起初有些扭捏,后来慢慢放开。女人从男人身上下来,穿上拖鞋。
她你先自己擦擦,我也去洗洗。(下)
他(恍然大悟似的)嗯,好。
[面光亮。暗红色气氛光亮。女人端着托盘上,托盘里有一碟水果,水果是两片西瓜,小番茄和龙眼。一碟糖,糖是薄荷糖。一杯绿茶。男人躺在床上,面朝观众。双腿打开,像钟盘的时针和分针。
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吃水果。
他(点头)嗯。
她(笑,坐在床边)你别光点头。
他(仍是点头)哦。(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她别紧张。(把遥控器对着观众按了一下,然后递给他)你可以看电视。
他(接过遥控器,放在一边)我不看。聊聊天挺好的。
她(摸摸他的头,静静看着他)我怕你紧张。
他(吸了一口气,让左手不再颤抖)你平时看什么电视?
她(缓缓低头,看着裙摆)我平时?我平时(捋了捋头发)晚上看看电视剧,白天就看看抖音,看看朋友圈……
[没等女人说完,舞台上突然传来打表声。半分钟后,打表声像炉火一样熄灭了,整个舞台上铃声大作。一位保洁阿姨打扮的中年女人上场,抹桌扫地,整理托盘,清倒垃圾,过程中这位中年女人显得旁若无人,似乎对眼前的情形已经司空见惯。
他(惊慌地)咦?(偏头问女人)这(打量保洁)这怎么回事?她时间到了。(坐着没有动)我该下钟了。(声音细弱)你饿不饿?我们这里有免费的小吃,有面条,水饺和汤圆,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中年女人已经把四周打扫完毕,眼下该打扫床铺了。她在男人身周来来回回打量。不多时,中年女人一动不动地站着笑着看着他。
他(微微抬头,下颌微缩)我不饿,谢谢。能不能在房间里抽烟?
她(想了想)可以的。(给中年女人打手势)
[中年女人下。
他嗯。你把我的衣服递给我,烟在口袋里。
她(递衣服给他,起身换鞋)我走啦。下次来记得找我。我是83号。
他(点头)嗯。(掏出一根烟)我记得。
[83号下。男人用打火机点烟,烟着了之后男人放下火机,往手上轻声吐了些唾沫,闭上眼睛把手伸进了内裤。切光。
丙部
这时海伦已经熟睡:因为赫克托耳新丧的缘故普里阿摩斯王熄灭了整座城市的灯火安德洛玛克的哭诉像幽风般敲响了千家万户的门窗凡家中有男子阵亡在战场的忧愁的糜耗便来套弄着他们的妻妾子女父母和奴仆凄厉的悲苦像连绵的阴雨挥之不去智慧女神雅典娜从前对我说啊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海伦你是在特洛伊大城死去的你在大城起初是被禁锢在盛名之下后来你的咽喉被放在祭坛上歌唱最后你长在芙蓉头上的一对妙目被扔进粪湖深处去腐朽禁锢在盛名之下时男人们对你白天见夜里想放在祭坛上时人们都对你献去自己的焚香祷告和燃烧灰烬的芬芳扔到大粪湖里时人们将你遗忘并继续到欲望的狂欢里这是诅咒赤裸裸的诅咒呵我是必有一死的凡人所以我最终会去向哀地斯的府居可就算这样我的死也不能成为你藉此哀悼我的理由哪怕是我受尽最恶毒的诅咒我也不会因此而获得更高的出售价值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而诅咒我但禁锢是不中用的诅咒阻挡不了我追求情欲的道路我最终会获得自由。
甲部
09.……然后你坐地铁。深蓝色的广告牌下人们的头颅起起伏伏的。跃出深海的鲸。有人下车有人上车。足足站了二十分钟后你换线,这次你又站了二十分钟。你下地铁。支付宝城市生活。地铁卡。震动。支付成功。然后你出站。你没有带伞,白雪掠满你的鬓发。这时你想吃皮擦。还好地铁站边上就有便利店。你去买了黑伞和蔬菜鸡肉沙拉。坐着吃沙拉。苦菊,青椒圈,小番茄,莴苣,紫甘蓝,玉米粒和咸鸡肉。再买烟。冷地里抽烟。牙齿这次老谋深算地疼了。
你撑开黑伞。这把伞实在是太黑了以致于它看上去和雪地是一个颜色。你的保护色。你走到路口。六十五秒的红灯。接着你等待。你抽烟。开始简短地咒骂了一会儿牙刷。然后接着又等待。
10.你所在的这条街已经不是去年冬天的那条街了。某些轻细的变化已经出现了,而你的自我还没有发生。你开始数街,并试图一点一点地回到从前的回忆里去。时间通过这种方式变长。时尚佳人服饰。精品女装。元宝蜡烛香。四季女装。面类加工。电脑手机网络监控。专业美发。音响CD。文具礼品。你莫名想起了尤奈斯库。黑夜马上要来临了,房客们,你说。
乙部
D.她们在聊眼影飞粉。19号跑来问她,她说她心态好,反正也是乱画的,飞不飞也无所谓,脸上五颜六色的也挺好看的。9号听见了这话,吐槽起她来:
“她哪是什么心态好啊,她有时候连睫毛膏沾到眼皮上了都跟自己说,算了,就当是眼线好了……”19号一本正经地问她:“真的?客人看不出来?就算客人不说,领班也要骂的。”她轻轻白了9号一眼:“她瞎说的,你也信?”这时候7号一路笑一边推门进来,对着她们八卦道:“刚刚有个客人给70号带了一杯星巴克,71号真土,连星巴克都不知道,还拉着我的手问……83号上钟星巴……”
E.上钟。重复动作。
加钟。她回避撞见自由的虚无。
高跟鞋,青春遍布忧郁的蓝汪汪;
四壁,在冷气中渐渐收缩成一副棺木。
他把蓝白色的蝴蝶仔细亲吻与品尝,
颅内高潮的墙,
没有人知道这种脉动的温度。
她回敬他以泉,
没有息壤来止住肆虐,
擦边球,褐红色玫瑰的灯光。
邪念的杯盏打碎,她挨近他眼中的希望,
他说,把窗帘拉上,
外面的车笛正阅读我们的脸色。
他去蝴蝶的内部拜访,
幻惑的光色里,她施法,让他深陷幽觉,
把失去的乐园赠予对方,
把祸殃变成甜美的欲念。
甲部
11.黑夜中你想到死面对黑夜的辽阔回味你的软弱那么想到死就是一件太自然而然的事了你每天晚上艰难地入梦,都是在粗糙地模拟死。我对生命还是很看重的不是怕死而是单纯的爱惜身体我想活下去不想死也从不觉得活着没意思如果有一天忽然要死我会很不爽外婆。她的病都拖了好几年了。村上的人都说,这个老奶奶真能拖,拖死了好多人了。你不止一次觉得词语的匮乏,除了生离死别外,应该还要有‘梦别’。有些人只能在梦中见到,梦醒之后,想见的人就见不到,想去的地方就去不了。梦别。梦别。你沉湎于这语词的流动性之中。鲜嫩的忧愁总是在这样的时刻到来。
12.你往东走。再往北。往西。一直往北到头。再向东走到底。向北。又向东走到底。向北。向西走到头。再向北碰到冰冷的墙壁。往东走一小段路。从南边的出口接着往东走。然后向北。你的烟抽完了。并且你迷失在了斯巴。你还没有找到你。你走出了叙事。你丢失了你。
13.最终你发现,其实你一直都在向南走。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你生活中的无数个比喻此刻都慢慢长成了,它们像石榴籽一样紧紧地抱在一起。因为它们显得此刻之你尤为敷衍。你这样永远不会找到你的神。因在寻找神的时候你既成了搜索引擎,那么神祗便是14,,个搜索结果中的一个。一定有什么东西混乱了,这种混乱不仅发生发生发生发生发生发生发生发生还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真糟。你的烟抽完了。并且你迷失在了斯巴。你丢失了你。你终于承认你杀死了你(你的本质是什么?你破坏了这种本质的连续性,你断裂了它。这种断裂又阉割了你。)这可真糟。
乙部
F.19号:今天晚上有人点我做足疗。
83号:做足疗多好,我宁愿做足疗。
19号:我不想做足疗,做足疗才几个钱。
83号:做足疗轻松啊。
19号:钱少啊。
83号:我给你打个比方,就好比一个人天天吃鲍鱼海鲜,突然有一天要去吃馒头了,她当然不乐意了。
19号:嗯,我后来也去做了。
83号:几点了现在?
19号:12点了。走,吃晚饭去吧。
83号:走吧。
19号:对了,今天外面天气怎么样?
83号:今天外面下大雪
19号:天气预报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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