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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原舌苔间的风月



京城老吃货陈晓卿拍摄的《舌尖上的中国》前几年很是风靡,当时我身边那群长年夜班的痴男怨女很是愤懑,你想吧,饥肠辘辘的人,半夜看这种节目,这真是视觉上的酷刑,跟老鳏夫孑然上草榴的感受无异。

陈氏遗毒,甚至蔓延到了海外,我看到一则新闻,说迈阿密一男子当街啃食另一男子的脸部,当他被警察击毙时,受害者的脸已经几乎被吃个精光。我想查证一下,《舌尖上的中国》是否拍摄过齐齐哈尔名菜“扒猪脸”或著名鲁菜“酱猪脸”,尤其是,这部片子是否曾在“迈阿密新闻联播”之后的黄金时段播出过。

陈晓卿其人,我一直疑心乃饿殍转世。他的手机里有无艳照我不晓得,但笃定有的,是数千个馆子的地址、电话、招牌菜,有次他丢了手机,哭天抢地,比官人下野、荡妇剃度、西门庆去势还要哭得伤心。

其实陈晓卿看似对佳肴如狂蜂浪蝶,但并不贪食,昔年在京城的饭局里,他总是组织者,但吃得总是最少,多数时候,他抽着烟望着一群老饕风卷残云,悠闲得如同饲养员。他说所谓饭局,并不是在于吃菜,而是吃人。最近风传某省出了食人魔,我想起陈晓卿那张包拯似的脸,忽然想起铡刀,不由活生生打了个寒战,而且是很不舒服的寒战,并非很爽的那种寒战。

陈老黑跟蔡澜沈宏非混久了,跟寒夜酒肆的厨娘混久了,于是便成了美食家,而且一夜间从黑五类变成了红五类,这大概算是业余爱好发酵成职业标杆的典型。昔年蔡澜、黄霑、倪匡每每在夜总会花天酒地,后来付小费付得钱包吃紧,干脆上电视聊午夜场成人脱口秀,甚至监制三级片,堪称花酒界的几座灯塔,后人只能仰望他们那巍峨入云的海绵体思想。

我多年前,亦曾想过做一名美食专栏作家,无奈写得一两期酒池肉林,竟已气若游丝。须知混那个圈子,最重要的是走南闯北,以及在不同的皮肉上练就的舌功。我的生活被稻粱焊死了,没法吃垮神州大地的众多馆子,而且美食这东东意淫不来,食材、火候、佐料都有具体的ISO,不似意淫青楼那般可以信马由缰。加之你写花柳之事,读者哪怕看出破绽,都不好意思写信给报社通联部勘误,但你写庖厨野史,哪怕在刀工阶段露点破绽,都会有白围裙胖子伸出油腻的食指斥你误人子弟。

说起中国美食,我那空空荡荡的苍老舌苔,曾经缠绵过北京的卤煮、青岛的海胆、南京的大闸蟹、杭州的东坡肉、厦门的土笋冻、武汉的鸭脖、广州的烧鹅,以及祖传的各种客家酿菜,这都是令我的味蕾高度充血的。而让我的舌尖瞬间变成太监的,一是本帮菜里冰冷腥臭的黄泥螺,二是西南流行的鱼腥草,还有一道菜,不仅令我食欲全无,而且简直热泪盈眶,那是多年前在广东吃过的红焖大猪头,整盘端上,笑容可掬,音容宛在,眼眶里还有两枚红珠扑闪,我直想揽它入怀,颤声朗诵舒婷女士的诗:与其在餐桌上死不瞑目/不如在爱人的肩胛骨上柔弱痛哭。

我也曾当过多年厨郎,厨艺在男人里算中上之姿,这两年忙于生计,三餐都是家人打理,手艺生疏了不少。在北京时最擅爆炒小龙虾,前年看到虾身粘毒的新闻,甚厌恶,再也不烹这玩意;几天前我从良炒了一碟密宗田螺,不想买来的剪尾田螺有一些是往生者,味道吊诡;惟有那盘香辣虾蟹,依稀有旧日雄风,只是那辣椒太霸道,家人都说吃不消,连流氓兔都烦躁得夜啼,我很挫败,丢了锅铲,钻回书房当酸腐文人去了。

我此生做不成美食家的缘由,是炒菜虽精致,舌头却粗粝,天生不挑食。我呆在广西时,陈晓卿去南宁,写了篇博客说柠檬鸭况味,那简直是红尘第一鸭,我惴惴说我常吃的柠檬鸭似乎没到这行政级别吧,他嘿嘿一笑说,美食,讲究的是通感。

有人说,《舌尖上的中国》若在东莞拍续集,会是另一番韵味。一杯冰块,一碗热水,那道名曰“冰火两重天”的回春养肾菜便蒸腾出锅。只是拍这续集,陈晓卿恐要下岗,戴着墨镜在太师椅上发号施令喊“CUT”的人须换成我。徘徊在舌尖的岂止是熟肉,还有生肉;还有谤誉,还有风月;甚至,还有半生半熟、半沉半浮的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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